“是吗?你有这个本事么?”
不出意外的看着女孩在自己儿子的伸手下选择纵身,男子冷冷的笑着,脸上尽是满意的神采。
而见此,被押美妇悲恸欲绝,猛的挣开两边侍卫,一下子冲到崖边,倒在地上看着不断下落的女儿,满声凄厉:“阿舞……”
“为什么!为什么要这么做!她不过是个孩子,对你能有什么威胁!”转过头,恨的站起身来,美妇绝望,欲跟着纵身。
这时,男子一把上前猛的拉住她,禁锢的她无法动弹,口中阴冷的缓缓说道:“留住她?每天看着她那双含恨的眼睛……”
“风广限,你不是人,她是你的亲侄女啊!”美妇挣扎,激动的怒骂。
可是闻言,男子却笑了,笑的那么狰狞,笑的那么狂妄:“亲侄女?我连我的亲大哥都杀,又何在乎一个侄女?晴儿,我没办法,谁让这风堡城城主的位置太诱人?他要是不死,我又怎么能坐得上?再者……”
嘴上低低的说着,眼睛贪婪的注视着美妇,男子狰狞,色厉内荏的样子尽显于外:“再者晴儿,我喜欢你,做梦都想拥有你,如果不这么做的话,你就一辈子是我大嫂,那你说这样,我该有多伤心啊?”
“晴儿,跟我吧,我一定会对你好的,比大哥他都好,怎么样?”
“你做梦!风广限,你杀了陵哥,现在又害死了我女儿,我莫晴岚今生就是杀不了你,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!”
咂了对方一口,美妇张口就要咬舌。
可是这时,男子阴森,威胁的捏住美妇的下颚,表情恐怖的笑道:“这么急干嘛?晴儿,你难道真想看着阿舞她就此死去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呵,什么意思?放心吧晴儿,你是我的心头肉,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伤心?这里不高,阿舞跳下去又死不了,最坏也就是个残废,要不了命的……”
“晴儿,我老实告诉你,只要你肯跟着我,我保证不会要阿舞的命,就此让她离去,离开风堡城,但反之如果你不肯的话,那就别怪我无情,立刻下去,斩草除根!”
“呵呵,晴儿,你知道阿舞不是我的对手,况且现在又没了武功,要杀她?我简直是易如反掌,所以她的死活,现在就看你一句话,你是想要一个虽然残废,但却起码是活着的女儿呢?还是一个没有知觉,和她爹一样冰冰冷冷的尸体?你自己……可要选择好了。”
放开大手,男子笑的扭曲,只见他站在崖边,目光似有若无的瞟着崖下,威胁的样子当真禽兽。
美妇哑然,无力的回头,看着那曾经一个个效忠,但现在却皆是背叛的部下,伤心的回眸,直对崖下。
阿舞,娘没有办法,你是爹娘唯一的孩子,娘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死。阿舞,娘的小阿舞,要活着,一定要活着,就算是为了爹,为了娘,你也一定要……坚强的活着!
“阿舞,阿舞……”
放声大叫,声嘶力竭,到了最后,终是喉咙沙哑的跌坐在地上,哽噎呜咽。
知道她此举是什么意思,终是奸计得逞了男子放声大笑,那笑声不断的回荡空中,惊起落雀一片!
“哈哈,晴儿,你终于是我的了!风广陵,不好意思了,你的宝座,你的女人,弟弟我今天,就统统笑纳了!走,回去,准备登位,洞房花烛,哈哈……”
头一高昂,得意高兴,男子抬手,在示意侍卫押起美妇后,转身向回走去!
美妇流泪,一直扭头,看着山下,那凄楚的表情中,充满了绝望,但在那绝望中,又满是无限希望,挣扎、痛苦。
阿舞,活下去,你一定……要活下去!
有人说: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男子认为一个小姑娘,又没了武功,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,又能奈他如何?所以自信之下,有了今日的一念之差,挟母放女,任其流浪。
这一切的一切,尽在掌握,所有的事情,都朝着他预期的方向行事。可是他不知道,在这天衣无缝的安排下,他千算万算,却独独算错了一个人,一个将来让他……
山崖下,女孩静静的躺着,满身是血,已深度的陷入昏迷,再无知觉。可是,不管她再怎么昏迷,再怎么没有知觉,那山上阵阵的凄楚唤声,和那放纵邪佞的笑声,却始终不断的充斥着她的耳膜,一遍遍重复。
“爹……娘……阿舞会回来,一定会回来……”
口中喃喃的念着,没有人回应,而在女孩身边,只有一只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小雪狐,此刻正伸着舌头,不住的轻舔着她的伤口,看那样子,似乎是在为她……疗伤。
四年后!
东朝明宏帝二十年国都烨城!
“走走走,游游游,不学无术我不发愁,逢人不说真心话,全凭三寸不烂舌头。马屁拍的他腿抽筋,老虎嘴上揩点油,东南西北我混饭吃,坑蒙拐骗我最拿手,最、拿、手……”
城门的郊外,一个全身有点脏兮兮,唯有一双明亮大眼在不断忽闪忽闪溜的贼快的小丫头,在一只小雪狐的跟随下,口中叼了根狗尾巴草,一蹦一跳的乐走在大道上。
“咦?”
忽然间,大眼一转,前边路旁一个茶摊内,一群男人的话吸引了她的注意,于是乎她开始蹑手蹑脚,跟只狐狸似得的猫了过去,竖耳倾听。
“喂,你们都听好了,买主发话了,如果有人能替他杀得了夜流觞的话,他就赏银千两,立杀立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