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媚儿的手机忽然响起。
铃声极其低俗,正是被广大理发店奉为经典音乐的胡杨林的《香水有毒》,田恬心下一阵厌恶。这个女人,果然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铃声,这首荡妇歌还真是很适合她。
伊媚儿接起电话,看了一下来电显示,便向田恬意味深长地一笑,然后冲着电话甜蜜着道:“哈罗,打令,找我什么事呀?”
不用问了,一定是魏峰那个极品烂人。
望见伊媚儿一副胜利者的模样,田恬不屑地望向窗外,目光不期然地碰上正发着呆的男子,接触到田恬的眼光,男子浅笑,客气而温暖:“田小姐。”
噢,帅哥,晕了,要晕了。
对面的女人正和自己交往了五年的前男友在电话聊天的戳心事儿,一下子被田恬赶到了脑外,望着眼前这张明亮如阳光的脸庞,干净,明朗,鼻尖似乎隐隐嗅到一缕淡淡的香皂味儿,田恬有一种被包围在花海中的明媚感,阳光淡淡地照耀进她的心房,把那丝阴暗与痛楚渐渐地消除……
“田小姐,我叫齐恒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正发着呆的田恬被惊醒,眼前的男子正一脸兴味地望着她,笑意盈盈。
“你好你好,”面对这样的男子,田恬实在无法以不正经的态度去对待他,不由地向后指向自己的那一桌,“我在那里吃饭。我先过去了。”
正欲起身,一股轻柔的力道把她拉下,随后他朝着身后挥了一下手势,把服务员叫过来,道:“把这位小姐的菜移到这儿来吧。”
“喂,不用不用。”我才不要跟那个恶心的女人一桌吃饭!
齐恒轻笑:“媚儿马上就要走了。一个人吃也无聊,田小姐不嫌弃的话,就陪我一起吃吧。”
哦,不跟伊媚儿吃倒还可以考虑考虑,田恬不拒绝了。
伊媚儿已不知何时停止了通话,若有所思地望着齐恒与田恬之间你推我挡,突然插话:“田小姐,齐恒这人很花心的,你最好离他远点,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……这是说的什么话?
转头望望齐恒,他脸上神色不动,看不出愤怒,亦没有悲伤神情,这都不生气?
一股正义感抬头,田恬挺直了胸膛回嘴:“那我也要告诉伊小姐,你那个好不容易抢走的魏峰,是个标准的阳痿。我觉得阳痿和花心鬼比起来,我比较愿意选择花心鬼。你说呢?谢谢你把那只能力不行的禽兽抢走啊。这个我就替你接收了。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哈。”
“你,”伊媚儿横眉,正欲发彪,电话又惊天动地地响起来。
“快走吧,你家阳痿在催叫你啦。哎,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得了他。”田恬无奈地摇头状。
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又含义不明地望了眼齐恒,他定定地望着她,眼里的神情莫辨,闪烁着只有他们才能懂的讯息。
伊媚儿咬着唇,拎起包,起身离开,经过田恬身边时,丢下一句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切,WHO怕WHO啊。